Theo

现在所有敏感作品都移到wland了,包括ut、lis2和大振:443211
爱发电名称:偏激瓷左人 谁怼咬谁

Chapter 2

故事背景:五门未送花结局

设定戳合集

我,冷圈爱好者,画画写文干啥啥不行的咸鱼又来了

过不了五门,只能滚过来写文orz

奎若是我的一瓢水,黄蜂女是我的红玫瑰,团长是我的朱砂痣,前辈是我的白月光。梦想是搞遍全圣巢

cp洁癖的请注意,这里有小骑士(虚空)all的倾向,虽然大多数都是清水,但是偶尔会有擦边球(会有提前警告)。



正文:

Hornet在黑卵圣殿等待着。代表她母亲的面具浮雕隔着漆黑的门口,在另一侧与她遥遥对视,像是名为“命运”的镜子,预示着她最终的结局。

“那个时刻”终于到来了,她能感觉得到。那是源自于父亲血脉中的未知预感。她也即将步上她母亲的后尘,迎来永眠。

她思绪沉重,心境却平静无波——直到盘踞在四壁的瘟疫被黑色侵蚀停止搏动,背后突然传来骨钉撞击地板的声音。

她猛然旋身拔刺备战,却看到了本来绝不该出现在此地的身影。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封印怎么样了?辐光去哪儿了?

她当然见过这个白王精心培养的容器,也知道对方背后的使命,当初他们甚至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很快便分开,各自开始属于自己的训练。对于这个同命相怜的“兄弟”,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怀有怎样的心情。

空洞骑士的状态明显糟糕透了。满身裂痕,已经严重磨损的的骨钉勉强支撑着对方摇晃的身子,虚空物质从他的伤口处断断续续地飘散出来。

Hornet有足够的经验知道对于容器来说,这种情况有多么危重。尽管还不知道封印的事到底怎样了,但空洞骑士的状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她能想到的地方只有一个。

她握紧针刺,向黑卵圣殿的深处看了一眼,然后带着成年容器向着深巢进发。

 

 

 

无法乘坐鹿角虫使得他们的进程格外缓慢,但总算在当天到达了面具师的工作室。在说明来意后,深巢的面具师却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空洞骑士是白王的最高造物,其内在的组成早就超出了他所制造出来的空壳,纯粹容器的修补必须要由和白王相同等级的神明才可以。

白王不知去向,乌恩力量衰败,白皇后自我封印,辐光也不知所踪。这世上去哪儿找第五个神明?

心中苦恼着,Hornet的目光无意间向旁边扫过,突然被角落里的面具残片所吸引。之前由于环境昏暗,再加上思绪被其他东西占据所以没有注意,但是那熟悉的设计让她内心立即敲响了警钟。

“哪怕到了现在,你还在试图制作更多的‘那些东西’么?!”她满心火气,握住刺钉摆出备战的姿势。

面具师没有对她的过激反应表示什么,只是淡淡地回应:“除了已经存在的全部,我再不会有更多作品。”

“那么这些——”Hornet身子一震,陡然察觉对方所暗示的事情。

圣巣所有的容器都被她亲手摧毁,除了她身边的空洞骑士,以及——

她想起那个从绿林到王国边境的小小身影。

“祂才刚离开不久,或许祂能帮助你们。”面具师证实了她的推测。

“所以祂真的做到了……”她喃喃地自语。即使在黑卵圣殿前看着瘟疫消退时她就有所猜想,但是直到此刻,她才如梦初醒般清晰地认识到,那自出生起便钉死在她身上的沉重使命,终于完成了。一种如获新生的轻松感俘获了她,让她走出洞穴的脚步有些不真实地发飘。

空洞骑士对面具师点头示意,用骨钉撑着自己转身离开,但突然响起的声音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不为创造了你感到自豪,”他对上对方厚厚的面具背后悲悯深邃的眼睛,“但我为你充满了骄傲。谢谢你。”

面具师向他深深地鞠躬。他回身还礼,然后跟上Hornet的脚步。

 

野兽巢穴是个危险的地方,敌人会从阴影中毫无征兆地袭来,四处都是眈眈的目光。

他们向着最近的一个长椅前进,不久便听到了骨钉挥舞的声音,伴随着某种幼兽的叫声。

穿过狭窄的通道,恰好见证一只潜行信徒哀嚎着倒下。一个高挑的身影利落地甩净骨钉和佩剑上的液体别回腰间和背后,之前听见的叫声似乎是对方身侧飞行着的奇怪幼崽发出的。

对方明显发现了他们,狭长洁白的面具转了过来,除了身高和角部的细节,祂与空洞骑士像极了。

“Ghost?”看着熟悉的装束和骨钉,Hornet试探地问道。

本以为对方会像以往一样沉默着回应,但那光滑的面具却毫无征兆地离开一道裂缝:“Y..E...S.”

黑色的深渊物质从祂裂开的“嘴”边溢出,那声音破碎而低哑,让她想起碎裂的骨瓷互相摩擦。

Hornet被惊得猛地撤步,顺势摆开了弹反的架势。

对面的容器歪头看着她,她戒备地盯着对方,那一瞬间漏出的危险气息让她无法放下警惕。这时在一旁静静旁观的空洞骑士动了。他缓慢地走到对方身前,然后跌倒般单膝跪下。

有一刹那对方看起来想后退,但是还是立稳了身形。祂微微躬身看向突然做出如此举动的纯粹容器,面具上表现出了可以称之为“好奇”的情绪。

这种怪异的举动让Hornet心中惊疑不定——这和对方以往表现出的空洞漠然大相径庭,被称为“完美容器”的祂按理说不该有这样的行为,难道是辐光做了什么?

黑色的卷须自对方披风下的阴影里伸出,试探着卷上空洞骑士的身躯,然后缩了回去。后者一动不动,顺从地等待着。

 

虚空的确很好奇。祂见过对方——在泪城的细雨中,在神居的祭台上,在回忆的片段里。但没有一个是像现在这样,虚弱不堪,在破碎的边缘摇摇欲坠。

他起源于祂,却又不是祂。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胸前,祂低头,国王印记在昏暗中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不是……国王,但……一起……旅行。”祂艰涩地开口,只能用最简短的句子表达自己的意思。

空洞骑士有些茫然地看着祂,显然没懂祂的意思。

祂只能求助地看向警戒地站在一旁的Hornet。后者斟酌着解释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国王,但是我们可以一起旅行?”

虚空点点头,神态中透露些许高兴。

“你真的打败了辐光?”

“神……很多……最后……”

祂显然还没有熟练掌握“说话”这项技能,Hornet放弃了拼凑祂破碎的句子,猜测约莫是个肯定的答案。

顺手解决掉突然冒出的蜘蛛,她深知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便带着两个容器来到了相对安全的温泉。在简略交代完事情原委后,她就匆匆离开了,将几乎已经无法站立的纯粹容器扔给了另一个负责。

虚空对与她的分离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无法挣脱如影随形的黑色触须,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自己只是去巡视一圈圣巢的现状,一会儿回来与他们汇合。

 

在Hornet离开后,虚空看向蜷缩在温泉中的空洞骑士,后者疲倦地斜靠在岸边的圆石上,星星点点的深渊物质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的裂缝中溢出。

祂有些犯难。成为神明获得这幅样貌不过是几天前的事,祂对于自己的能力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更别提以此来治疗了。

但是对方的状态明显不能再拖延下去,祂进入温泉,走到纯粹容器的身前。后者的反应有些迟钝,但看到祂的时候还是努力直起了腰,等待着祂的指令。

由于身高的问题,祂必须半跪着才能与对方平视,虚空弯腰俯身,撑住空洞骑士身后的那块圆石贴近对方的面具。丝丝缕缕的黑色卷须自祂的背后和眼洞中伸展开来,钻入对方的每一条缝隙。

 

剧烈的疼痛让对方一颤,但仍然抑制住下意识的反抗忍耐着祂的侵入。

长年累月受到的侵蚀和摧残在对方的体内层层叠加,造成了几乎无法复原的深刻伤痕。祂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冲刷辐光留下的印记,再用自身的深渊物质去填补。

说白了就是拆分重塑,是分筋错骨都无法描述的极致体验。

强烈的痛苦和被外来力量支配身体的感受激起了纯粹容器封印辐光时的回忆,让他分不清记忆与现实,下意识地为了抵抗控制想挥刀自残。在骨钉即将穿透他身体的一刹那,猛然冲出的黑色触手及时制住了他的四肢,却也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挣扎。

 

另一边,虚空一方面要控制他的挣扎防止自残,又要小心地处理他体内的旧疾,还要注意不能用力过猛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新容器弄碎,忍得好不辛苦,眼见着身上开始咔嚓嚓地裂开纹路,露出本质的虚空。

深陷于回忆之中的空洞骑士脑海中开始回荡反复的自我催眠,一如他封印辐光时所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Don’t think...... Don’t talk...... Don’t hope...... Don’t......

这些梦语随着深入对方体内的卷须传回祂心中,连同着被压抑的悲怮。祂收紧卷须将对方拉近,像是给予一个拥抱,混乱中扣住对方紧攥的手,强硬地十指相握。在高强度的注意力集中下再没了多余的力气。

 

经过了漫长的斗争后,治疗终于告了一段落,几乎把空洞骑士遮的严严实实的深渊卷须退回虚空斗篷下的阴影中,饱受折磨的纯粹容器虚脱地靠在另一者身上,仍然为残留的痛楚颤抖喘息。

虚空也没有好到哪儿去,黑色的液态物质从祂身上大大小小的裂口中渗出,滴落在温泉之中。

现在他们两个看起来一样破破烂烂,都像马上要报废的瓷瓶。

格林之子见到他们终于结束,再也忍不住叫唤着扑了上去,虚空被这冲劲带得脑袋一歪,然后费力地抬起手安抚了死死抱住自己一边角的小格林。

半晌空洞骑士才从恍惚中缓过神来,他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交握着。虚空见他醒了,就松开手和他并排靠在巨大的岩石上,静静等着泉中的灵魂滋养修补身上的裂纹。

他似乎有些疑惑,但马上收敛得干干净净,重新成了那个只会沉默服从的容器。

虚空忙着应对开始哭泣的小格林,没有注意到他转瞬而逝的情绪。

 

Hornet回来时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遭受了什么恐怖的袭击。得知原因后一阵奚落嫌弃,然后嘴硬心软地当护航,再不放心他们自己行动。

相较于虚空,纯粹容器的恢复进度缓慢而艰难,并且在裂缝缩小到一定范围后便停止了。他的伤太重,不可能一次根治,更何况虚空本来就更偏向于破坏和攻击,对治疗一筹莫展。在经历了几次失败的起身尝试后,他被虚空打横抱起继续进发。

虚空并没有特别的目的地,空洞骑士精神不是很好,已经在虚空怀里几乎要睡着了。经过困难的交流,Hornet思量后决定先前往德特茅斯,组织策划复建圣巢的事。

她毕竟是白王的女儿,无论使命终结与否,这个她都不可能弃置王国不顾。但是她一个人没法完成一切,哪怕身边有个“新晋神明”(对方似乎比她还不清楚状况)。为此她必须要一些可靠的助力——无论是骨钉贤者斯莱,对整个圣巢了如指掌的柯妮法,还是往昔的强大战士伊赛尔达,不管哪一个,都有绰绰有余的能力。

“哒哒…唰——哒哒…”利用暗影冲刺紧跟着荡在前方的红色身影,虚空心不在焉跳过偶尔的一两个敌人,眼神不住地往怀里的成年容器脸上飘。

Don’t think...... Don’t talk...... Don’t hope...... 

那些梦语仍然回荡在脑海中。

祂认得那个声音。

在遥远、漫长的朦胧与混沌之中,就是这个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用最深切的渴望和意志将祂唤醒。引导祂一遍又一遍地爬出深渊,踏上那片对方深爱的土地,追溯那声音的源头。

——来吧,打破封印,来到我这里。救救这个王国。

祂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能称之为“意识”的东西也没有。不过是个上好发条的机器,只有一早就被植入的指令驱动着祂的身躯:

你是容器,你必封印在众人梦中散布瘟疫的障目之光。

那为什么祂会做那么多与封印无关的琐事?祂现在似乎有些懂了。

压在空洞骑士心底的对圣巢的热爱是那样深沉,在他们的本质相通时,和祂胸腔中的情感强烈地共鸣。

或许就是这份热爱的影响,让祂不明缘由地去帮助每一个遇到的虫子。

而这些经历和记忆最后构成了“祂”的存在。

所以到底是谁造就了谁?祂有些迷茫。

祂是鬼魂(Ghost),是游荡的所有黑色魂魄(Brothers)。祂就是整个虚空(The Void)。

祂原本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对方理应是祂分出去的一部分,可是现实却是,自己的存在是因为对方而成立,而对方明显先于祂有了自己的意识。

那祂到底是什么?

成为神明之后新形成的直觉告诉祂,祂已经隐隐触摸到了某种隐蔽秘密的边缘,但对于这种若有若无的预感太过模糊,祂只能推测是关于更加遥远的过去,甚至远在王国成立之前。

一个根须盘绕的白色身影从回忆中浮现。

那些先于祂存在的神们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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