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五门未送花结局
设定戳合集
我,冷圈爱好者,画画写文干啥啥不行的咸鱼又来了
过不了五门,只能滚过来写文orz
奎若是我的白月光,黄蜂女是我的红玫瑰,团长是我的朱砂痣,前辈是我的心头肉。梦想是搞遍全圣巢
cp洁癖的请注意,这里有小骑士(虚空)all的倾向,虽然大多数都是清水,但是偶尔会有擦边球(会有提前警告)。
正文:
凝若实质的虚空漫过脚底的阶梯,伸出钩爪缠住发光的古神。它在密集的光球和尖刺之间游走,如同技艺娴熟的猎人,等待着猎物露出致命弱点的一刹那。
这是它存在的意义,既定的使命,是它前进的全部动力。
没有可以思考的心智...
没有可以屈从的意志...
没有为苦难哭泣的声音...
古老而肃穆的回响自地底的深渊传来,在黑色的雾气中回荡。
它起跳,冲刺,在剑阵过后给予敌人最后一击。
你是容器。
你是——
空洞骑士。
瘟疫的源头颤抖着徒劳地挣扎。而它感到之前战斗中累积的能量与祂内部某个存在共鸣搏动,在此时飙升至顶峰。
面具碎裂。
这一刻,虚空启智(the void given focus)
祂想起来了。神志被抹去的痛苦,和那近百年的镇压与屈辱。
祂险些成了仇人手中最得力的剑,连对方死后都未能摆脱,一次又一次如同听话的傀儡。全然失控的情感洪潮不可避免地化作狂怒与憎恨,尖锐到刺痛。
祂展开新生的四肢狠狠攥住罪魁祸首之一,感受着对方的身躯在自己爪间逐渐支离破碎。
寻神者仰头注视着自己的神明陨落,同时又见证着新神的诞生。
漆黑粘稠的虚空自云间缓缓滴落,带来如影随形的恐惧和绝望,浸透了她的神台。
她看着那巨大的身躯携着压倒性的存在感掠过自己面前。深渊凝聚而成的触手冰冷地攀上她,将她拉入不容置疑的死亡。
啊...多强大的力量...
在新晋神明失去目标的暴怒之下,黑色的卷须将可触及的一切——
吞噬殆尽。
在垃圾堆的金色躯体涌出了浓稠的墨色液体,有生命般搏动着扩散开来。
从各个隐蔽角落涌出的黑色魂魄源源不断地向祂汇聚,这座巨大巍峨的古城苟延残喘了近百年的时间,几乎被积压的尸体所重铸。
所有本该回归虚空的游荡亡魂,随着祂神格的归位,连带着那些最深的执念和情感并入祂的本体。
所有祂曾沉默着旁观的画面突然被赋予了意义。沉重而强烈,如同目盲者眼前爆发出色彩,如同失聪者骤然恢复听觉。
数量过于庞大,情绪过于强烈复杂,所有的颜料在同一时间泼落在白纸上,以至于祂既往经历的所有一时间竟看不出到底应该填充成何种感情。连带着“祂”的自我都开始动摇了起来。
曾经的容器千千万万,走过的路却总是相差无几,随着祂经过的地点越多,那些回忆和祂自己的逐渐重叠,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无数个过去与现在扭作一团。
祂到底是谁?
从无到有的横跨太大,再这样混乱下去祂迟早要再次神志分裂。
在光怪陆离的记忆冲撞的碎片中,隐约听见有个声音透过嘈杂的背景传来:
“不如和我结伴同行一段时间?”
有个模糊的身影浮现于脑海,只是一个轮廓,便舒缓了祂的狂躁。
就好像那是一个安全的代名词,可以小憩的容身之地。
祂恍恍惚惚向着某个地方掠去。
散发着不祥雾气的黑色物质停聚于蓝湖边上,睁开的八目直勾勾地盯着岸边的佩剑,然后转移到平静的湖面。
祂没入水中,无数鞭状的触手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将莹蓝的湖水分割成细密的碎片。
祂找到了。
对方的样子和最后一次见面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大概多亏于那些低等的生物在祂靠近前都仓促逃走了。
这个熟悉的身影如同节点,靠着唯一性将祂自身的记忆穿针引线,歪歪扭扭地缝出一个小小的面具。那是祂的过去,还是它的时候的模样。
祂收起锐利的爪子,用虚空的延伸轻轻托起对方的身体。
那冰冷滑腻的触感未让祂停顿,毕竟那双手从未接触过骨钉以外的东西,更无从得知正常的体温该是怎样的。
祂带着对方回到岸边,就在那熟悉的佩剑旁边,然后等待着那清亮的"哟——我的小个子朋友,又遇到你了。"
水声滴滴答答,僵硬的身躯毫无动静。
祂张开嘴,艰涩生硬地发出平生第一个音节:"Q...奎..若?"
声音沙哑而粗砺,带着地鸣般的回响,空荡地在洞中传开。
回应祂的仍然是蓝湖一成不变的水声。现在反而是对方以沉默回应祂。
祂俯视着原先需要仰头才能看见的虫子,良久,终于明白自己再不会等到什么。
氤氲的阴影散去,随之消失的还有岸边的佩剑。
面具。
祂想着。
祂需要一个面具,不然他会认不出来。
否则他怎么会没有反应?
蓝湖再度回归了恒古不变的宁静,好似没有生物能在祂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只有水波轻柔地拍打着岸边,任凭外面兴荣衰败、物是人非。